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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6年毛澤東交權(quán)華國鋒
時間:2023-05-15  瀏覽次數(shù):663

  “四人幫”在“文革”中的倒行逆施,引起了全國人民的不滿。1976年1月8日周恩來逝世后,悼念的花圈在天安門一直不斷。從3月19日起,花圈漸漸多起來。

  “四人幫”知道4月4日清明節(jié)是祭奠先人的傳統(tǒng)節(jié)日,到天安門廣場紀念周恩來的人必然會更多。他們搶先起草了《中共中央關(guān)于南京大字報問題的電話通知》(此前,南京群眾上街游行,緬懷周恩來,反對“四人幫”),要求立即采取措施,“對這次政治事件的幕后策劃人,要徹底追查”。

 。ㄒ唬┊斍叭珖鞯亓鱾魉^“總理遺囑”、“總理給主席的詩詞”欺騙了一些不明真相的人,干擾破壞當前反擊右傾翻案風(fēng)的斗爭,南京已有人借故鬧事,還要利用清明節(jié)(四月四日)搞什么掃墓活動,并要以紀念楊開慧烈士名義送花圈。北京等地也有很多類似東西,這個動向值得注意。除電話答復(fù)江蘇等地外,中央可以正式發(fā)一文件,說明所謂遺囑之類,是敵人造的謠言,干擾破壞當前的斗爭大方向,要追查,不要上當。

 。ǘ┙衲晡逡还(jié)活動,有的同志提出不搞游園活動了,應(yīng)改革一下,還有見報不好安排?煞秩齻公園分別報道,不搞通欄,只登政治局同志、副委員長、副總理,不搞過去上千人的大名單。建議鄧小平不出席。其他政治局委員盡量都出席。

 。ㄈ2月初主席指示《毛主席的重要指示》暫時傳達到縣團級,是否可以傳達到支部書記和各級機關(guān)的黨員干部。

  4月2日下午,北京市公安局負責(zé)人劉傳新主持召開公安局常委會,擬定了《對天安門廣場出現(xiàn)各種問題的處理辦法》,提出了鎮(zhèn)壓的具體措施。隨后,成立首都民兵、警察、衛(wèi)戍部隊的“聯(lián)合指揮部”(以下簡稱“三聯(lián)”指揮部),指揮部設(shè)在天安門廣場東南角的三層小樓內(nèi)。決定抽調(diào)民兵、公安干警各3000人以及部分衛(wèi)戍部隊組成機動力量。

  4月4日清明節(jié),200多萬人次到天安門廣場,悼念活動達到高潮。晚上,按照毛遠新的通知,華國鋒主持政治局會議,宣布開會,F(xiàn)在查到的原始記錄只有毛遠新的筆記記錄,記錄中只有華國鋒和北京市委第一書記、市革委會主任吳德的發(fā)言,其他人的發(fā)言一概沒有。筆記是這樣寫的:

  “華國鋒說:今天晚上研究一下。很惡毒,一批壞人跳出來了,寫的東西有的直接攻擊主席。很多攻擊中央,煽動群眾打架!

  當筆者問華國鋒時,他說:“這個會議沒有記錄。我從來沒有講過‘一批壞人跳出來了’,因為從1966年批判資產(chǎn)階級反動路線以來,再也不能輕易講誰是壞人。我說:今天晚上研究一下如何維持秩序,不要出大的問題,如何將集合在天安門廣場的群眾散開。”

  此前,北京市委邀請各界群眾代表座談,征求對花圈的處理意見。到會群眾代表要求將花圈擺放到6日,這期間由他們出面做工作,花圈由群眾自己取回去。當時周恩來的遺像很少,群眾要求取回花圈中的周恩來遺像。不取走的花圈可以移送八寶山。當時吳德認為情況是復(fù)雜的,天安門廣場上早有反對“四人幫”的詩詞、標語,但更多的群眾言論、活動是悼念周恩來的;有少數(shù)反革命分子和壞分子在乘機活動,但不是一個反革命事件。北京市可以先做群眾工作,花圈可以放到清明節(jié)以后再取走。在政治局會議上,吳德將群眾意見作為市委意見提出來。他說:過了清明節(jié)再收花圈,爭取兩三天的時間做群眾工作。

  華國鋒后來說,討論的焦點集中在如何處理天安門廣場上的花圈,并沒有涉及性質(zhì)問題。這與吳德的回憶是一致的。

  “四人幫”非要在當天晚上就收花圈,反復(fù)強調(diào)清明節(jié)已過去了,應(yīng)該馬上把花圈收走。吳德在政治局會議上一再堅持不能馬上收花圈,要給時間做群眾工作。吳德做過多年的省委書記,深知“民意可順不可激,可解不可結(jié)”。

  江青大發(fā)雷霆:吳德,你想保留反革命的講壇嗎?她看著手表說:現(xiàn)在已過了12點了,現(xiàn)在已是4月5日了。清明節(jié)已經(jīng)過去,清明節(jié)的悼念活動應(yīng)該結(jié)束了,你們完全有理由向群眾解釋清楚,F(xiàn)在就動手,天亮前必須把花圈全部送八寶山。

  毛遠新連夜向毛澤東寫報告,名義是報告4月4日晚政治局討論的情況,實際是部署下一步工作,得到毛澤東的批準后再來以此壓政治局接受。他在報告中寫道:

  “幾天來,向天安門烈士紀念碑送了2000多個花圈,大的有6米。去的人每天有幾萬,3日達20萬人次,最多的單位是七機部、科學(xué)院,其次是四機部、鐵道部、外貿(mào)部,北京有的工廠在動員后仍送去鋼鐵焊成的花圈。4月2日起,有不少人當場致悼詞,讀詩詞,有的貼小字報、標語、傳單。其中不少內(nèi)容是以悼念總理為名,分裂攻擊中央,有的直接攻擊毛主席,還有人上去發(fā)表煽動性演說,宣讀十分反動的傳單,語言極為惡毒,下面有人組織鼓掌,要求再讀一遍。有的人上去讀反動材料,周圍有一幫打手,誰干涉就挨打。4日晚有人公開讀了一個傳單,說鄧小平上臺是決定性的勝利,反擊右傾翻案風(fēng)是一小撮人搞的。(指江青)反總理,(指江青)想奪權(quán)等。大群人圍著聽(還有外國人),有人幫助照相,他連續(xù)五遍,完全是攻擊中央,攻擊主席的。……

  “政治局決定,鑒于紀念碑前反革命活動越來越猖狂,從今晚(4日)開始清理花圈和標語,已調(diào)了3000民兵在廣場周圍,衛(wèi)戍區(qū)一個營在二線準備(盡量不用部隊出面)。明天開始布置民兵圍繞紀念碑勸說阻止群眾去送花圈和集會,不允許再進入!

  毛遠新以偏概全,夸大事實,故意將矛頭引向毛澤東,激毛澤東生氣、發(fā)怒。他在報告中幾次說“反革命謠言”“反革命輿論”,引導(dǎo)毛澤東宣布這是反革命事件,為他們鎮(zhèn)壓制造口實。華國鋒得知這份報告后說:“他寫這封信顯然是和‘四人幫’商量過的!

  這個報告到了不同的人手里,會有不同的執(zhí)行方法,也就會有不同的結(jié)局。“四人幫”對周恩來恨之入骨,對群眾紀念周恩來早已定性為“反革命事件”。在毛澤東寫“退”之前,他們已派5000民兵和3000公安人員包圍天安門廣場,抓住了當眾宣讀“反革命”傳單的人。把周圍保護那個“反革命分子”的100多人集中起來,進行“教育”,肅清“流毒”,清理現(xiàn)場,大部分花圈送到八寶山銷毀。

 。等涨宄,群眾來到天安門廣場,花圈無影無蹤,詩詞、挽聯(lián)、條幅不翼而飛,守護花圈的戰(zhàn)友也不見了。消息迅速傳開,群眾自發(fā)地從四面八方趕往天安門廣場。

  斗爭持續(xù)了幾個小時,群眾又氣又累。11點多鐘,一個青年指著歷史博物館旁邊的小樓對大家說:“那個小樓是‘三聯(lián)’指揮部;ㄈ蛻(zhàn)友,他們都知道在哪里。”大家十人一排,手挽著手,高唱《國際歌》,向廣場東南角的小樓前進。

  群眾包圍了“三聯(lián)”指揮部,四名群眾代表進去交涉,提出歸還花圈、釋放被捕的保護花圈的群眾、保障群眾悼念總理的權(quán)利等三項要求。由于指揮部毫無誠意,談判無結(jié)果。12時58分,憤怒的群眾燒著了指揮部頭頭乘坐的轎車。下午3時許,給民兵送飯的一輛面包車開過來,群眾又餓又渴又累,車里的饅頭一個一個飛出來。隨后,三個中學(xué)生點燃了面包車。旁邊的兩輛吉普車也被燒了。大隊的解放軍就站在十幾米之外,一聲不響地看著。部分群眾沖進小樓,在后院找到花圈,氣昂昂地抬出來。下午5點4分,群眾點燃了院內(nèi)的稻草,小樓大門東側(cè)的房間起火。下午5點15分,指揮部全體人員撤離。由于樓房是水泥結(jié)構(gòu),火勢沒有蔓延,上百名戰(zhàn)士靜坐在樓后。

  4月5日,毛遠新通知華國鋒,主席指示召開政治局會議,特別說明要鄧小平參加。2月后,鄧小平不經(jīng)常參加政治局會議。

  下午,會議在人民大會堂江蘇廳召開。會場氣氛很緊張。鄧小平剛一進來,張春橋劈頭一句就是:“你是納吉!”

  納吉是匈牙利事件時上來的總理。他一上臺馬上宣布匈牙利退出以蘇聯(lián)為首的華沙條約組織,國家中立。后來卡達爾為首的工農(nóng)革命政府成立,請求蘇聯(lián)出兵,在蘇聯(lián)軍隊的幫助下恢復(fù)了國內(nèi)的秩序,逮捕納吉,并以叛國罪將其處決。張春橋的意思是天安門事件是鄧小平發(fā)動的。

  會議決定由吳德向群眾講話,主要目的是不要讓更多的群眾參加鬧事。吳德當場起草講話稿,講話稿中沒有提悼念周恩來的內(nèi)容,也沒有提鄧小平的名字。給華國鋒看,政治局成員都看了,因為情況緊急,在會上都沒有來得及具體討論。

  毛遠新傳達毛澤東指示中,已提到兩種可能性,一種就是“挑起新的事端”,不僅準備了民兵,而且還調(diào)了部隊。“四人幫”提出要調(diào)民兵到廣場維持秩序,大家都不好反對。另外,十年“文革”,雖然一直不太平,但是沒有發(fā)生過在天安門廣場鬧事的情況。局勢大亂,必定是老百姓遭殃,誰也不愿意看到事態(tài)失控。華國鋒悄悄告訴倪志福:不要派那么多的民兵。他想還是要區(qū)分兩類矛盾,在廣場上的群眾絕大多數(shù)是人民,他們是為了悼念總理,還是要引導(dǎo)。這一年發(fā)生的事太多了。后來,這些話華國鋒都忘了,還是倪志福寫的材料里提到的。20世紀80年代,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調(diào)查天安門事件,吳德、倪志福都寫過材料。

  下午6點半,天安門廣場上的高音喇叭響了,開始廣播吳德講話。他在講話中并沒有點鄧小平的名字。聽到吳德的廣播講話后,絕大多數(shù)群眾離開了廣場。4月8日,這個講話在《人民日報》發(fā)表時,點了鄧小平的名字。

  4月5日晚7時許,1萬民兵、3000公安干警、5個營的衛(wèi)戍部隊分別在中山公園、午門、勞動人民文化宮、歷史博物館、二十八中學(xué)等地待命。晚9時半,廣場的燈都亮了。晚9時35分,對紀念碑前未散的群眾進行清場。

  4月6日凌晨3時,毛遠新通知華國鋒,召集部分政治局委員開會。這些天,毛遠新隨時向毛澤東報告。

  會議一散,毛遠新就給毛澤東寫報告。他故意不寫“四人幫”在會上的發(fā)言,因為群眾是對著他們來的;籠統(tǒng)地寫政治局討論的情況,將“四人幫”的意見說成是政治局的意見。慌亂之中,他將4月6日寫成5月6日,會后報給毛澤東。他寫道:

  政治局的同志一起研究分析了一下:不要以為事情完了,防止他們聲東擊西,準備更大的事件發(fā)生。因此民兵不要輕易出動,指揮要從全市著眼,不要只注意廣場。遇事要沉著,不動則已,一動就要取勝。對民兵講清楚這是反革命暴亂性質(zhì),不要把民兵手腳捆得太死,“小人動手,老子也動手”。公安局要側(cè)重偵查線索,找到地下司令部。只打擊了表面這些年輕人不行,要揪出地下司令部。部隊也要加強教育,防止敵人也拿起武器,包括槍支。要準備幾個方案,徒手、木棍、動槍。國鋒同志歸納的大家意見,建議由北京市立即把這兩天的情況、性質(zhì)、主要罪行、采取措施寫個材料,中央盡快通報全國。今天的事必然會傳到全國,敵人會進一步造謠,制造混亂,挑起更大的事端,各省市不了解情況有所準備是不行的。

  按照毛遠新在報告中的部署,《人民日報》的負責(zé)人魯瑛連夜組織人趕寫社論《牢牢掌握斗爭的大方向》。

  江青認為,這件事的后臺是鄧小平,只要鄧小平留在黨內(nèi)一天,就有可能再次發(fā)生類似的事件,她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證,但開除鄧小平的黨籍只有毛澤東說線時,她和毛遠新來到游泳池。此時,毛澤東躺在床上。江青走到毛澤東床前,說:“我來這之前,特意到天安門廣場繞了一圈,一路上硝煙彌漫,一伙人燒房子,燒汽車。這是以死人壓活人,鄧小平是他們的總后臺,我要控訴。我建議開除鄧小平的黨籍。”毛澤東看了看她,沒有說線時,毛澤東寫道:“士氣大振,好,好,好!彼屆h新通知華國鋒馬上召開政治局會議傳達這個批示。

  毛遠新回答:“好像不是他。他是贊成的。大家的主意。政治局好幾個同志一直在大會堂注視廣場事態(tài)變化。北京市委一起研究解決的辦法。吳德去發(fā)表演說,是大家的主意。動員一般群眾離開,人少才好動手!

  這里,毛遠新所說的“政治局好幾個同志一直在大會堂注視廣場事態(tài)變化”,這“好幾個同志”就是“四人幫”。他故意不突出“四人幫”。

  毛澤東說:“是,發(fā)表《人民日報》記者現(xiàn)場報道(指桌上《人民日報》的《情況匯編》三份)、吳德講話等!

  毛遠新說:“好。上次會議,春橋同志當鄧小平面說:你看看天安門前的情況,人家要推你出來當納吉。”

  毛澤東點頭:“是的。這次,一、首都,二、天安門,三、燒、打。這三件好。性質(zhì)變了,據(jù)此,趕出來!”說到這,毛澤東一揮手,做“趕出來”的動作。

  1976年2月,華國鋒任國務(wù)院代總理!八娜藥汀痹谡尉謺h上提出:如是代總理如何登報?見外國人時不好登報。這次,毛澤東說:“這好辦。把代字去掉,并且是副主席。”決定華國鋒任中共中央副主席、國務(wù)院總理。過了兩個小時,毛澤東又打了一個電話說:“加上‘第一’兩個字!

  主席提議我為黨中央第一副主席、國務(wù)院總理,這次我沒有推辭,這次我沒有讓,再讓就讓給“四人幫”了,無論如何也不能讓“四人幫”掌握這個權(quán)力。王洪文是黨中央的副主席,張春橋是政治局常委,沒有第一副主席的身份,今后的斗爭形勢更加復(fù)雜、險惡。有了第一副主席的身份,我就擺在王洪文、張春橋的前面,有利于今后的斗爭,有利于人民的事業(yè)。大家都認為毛主席這樣安排有利于我們,先念就特別高興,大家紛紛發(fā)言表示同意、擁護。“四人幫”雖然不高興,但是他們也不好反對。會后有人告訴我,張春橋就沒有表態(tài)。當時,我都沒有注意。

  “四人幫”對毛澤東的決定心懷不滿,但也無可奈何,他們左右不了毛澤東。不過,誰主持工作他們就將矛頭對準誰。他們認為華國鋒資歷淺,到中央工作時間短,只懂農(nóng)業(yè),對其他工作不熟悉,不把華國鋒放在眼里,依然我行我素,胡作非為。四個人在政治局互相配合,不讓別人講話。

  毛遠新傳下話來說:主席讓召開政治局會議,特別指示不準鄧小平、葉劍英、蘇振華參加,要朱(德)委員長參加。

  主席宣布天安門事件是反革命事件,一個是根據(jù)毛遠新的匯報,再有就是看了新華社、《人民日報》的簡報。簡報送給政治局和送給“四人幫”內(nèi)容是不一樣的。我到中央后就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問題,那是在1971年。到1974年他們干得更明顯了。姚文元負責(zé)宣傳,他們可以直接召開新華社系統(tǒng)的會議,直接派記者到全國各地收集他們需要的材料。姚文元送給毛主席看的是有傾向性的。當時天安門的詩大量是針對“四人幫”的,有極少數(shù)涉及主席。而他們將涉及主席的詩詞,有意地擴大、渲染,起了很壞的作用。這些簡報現(xiàn)在都可以找到。

  毛遠新傳達了毛澤東兩個指示,因為有毛澤東明確的指示,政治局會議很快就通過華國鋒任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、國務(wù)院總理和撤銷鄧小平黨內(nèi)外一切職務(wù),保留黨籍,以觀后效兩個決議。

  毛遠新傳達:毛主席還說以簡報為基礎(chǔ),發(fā)表《人民日報》記者現(xiàn)場報道和吳德講話。張春橋、姚文元在吳德講稿上增加了鄧小平的名字。會后,根據(jù)毛澤東指示,華國鋒在吳德講話稿上批了幾個字,交給毛遠新,請他報送毛澤東。下午5時半,這三個文件毛澤東批下來,都是:照發(fā)。

  毛澤東批示回來,中央緊急召集中央機關(guān)、國務(wù)院各部委第一把手到人民大會堂開會,傳達毛澤東提議、政治局通過的兩項決定。晚上8時,《新聞聯(lián)播》向全國公布了這兩個決議和吳德講話,第二天在《人民日報》上發(fā)表。

  在會上,“四人幫”說鄧小平去過天安門。華國鋒一聽就知道,他們對毛澤東“保留黨籍,以觀后效”不滿,不甘心,節(jié)外生枝,就是想說鄧小平是天安門事件的直接后臺,要將鄧小平開除黨籍,一棍子打死。

  張春橋、江青一唱一和,說:要做思想準備,可能有“群眾”要去沖擊鄧小平。沖擊就是把鄧小平抓起來,這種伎倆在1966年冬就上演過。他們的話引起華國鋒、汪東興的警覺。華國鋒馬上說:“這要問問小平本人,核實一下!

  華國鋒相信鄧小平革命這么多年,政治經(jīng)驗豐富,絕不會到天安門廣場去的。不出華國鋒所料,后來一再審查,結(jié)果是:不但鄧小平?jīng)]有去過天安門廣場,就連他的孩子也沒去。這段時間,他們稱病在家,不去上班。不僅天安門廣場,就是他們單位發(fā)生的任何事情都與他們無關(guān)。

  12日晚,政治局會議研究了八件事,其中第三件是要將北京市委關(guān)于天安門事件的報告轉(zhuǎn)發(fā)全國。毛遠新送到毛澤東那里。毛澤東批示:“第三條不好!

  報告寫道:“要進一步修改充實,除介紹北京的經(jīng)驗外,要把這次事件的罪證選擇一些影印附上,使全國干部更清楚天安門事件的性質(zhì)。”毛澤東在此畫一橫線,批:“此計不妥!

  “四人幫”仍不甘心。13日,毛遠新又將北京市公安局搜集整理的《天安門廣場反革命事件中反動詩文原件選印》送毛澤東。當日,毛澤東的批示更加嚴厲:天下已定。此件雜亂無章,近于畫蛇添足,不宜發(fā)表。但“四人幫”并不執(zhí)行毛澤東的指示,仍在追查,但遇到了阻力。

  財政部部長張勁夫盡力保護大家!叭嗣窨偫韾廴嗣瘢嗣窨偫砣嗣駩。總理同人民同甘苦,人民同總理心連心!边@首詩膾炙人口,是熊向暉的女兒熊蕾寫的,由她的同學(xué)、人民銀行的幾個小姑娘貼到天安門廣場,F(xiàn)在自然成為追查的重點。人民銀行那時歸財政部管,事情報到張勁夫處。他說:“周恩來就是人民的總理,有什么錯誤?不要再查了!彼@一句話,救了幾個貼詩的小姑娘,救了寫詩的熊蕾。這樣的事在許多單位都有。

  從4月起,毛澤東再接見外賓,只讓華國鋒一人陪同,不讓姚文元、張春橋陪同。他把中共中央、國務(wù)院的權(quán)力交給華國鋒,除了長期對華的考察外,也認為華在“文化大革命”中受沖擊不大,很早就結(jié)合。出來工作,比較了解“文化大革命”的情況。華國鋒到中央工作后一直負責(zé)農(nóng)業(yè)工作,沒有參與專案,沒有整人,沒有積怨,容易為廣大干部接受。華國鋒忠厚、老實、善于團結(jié)人,會忠實地執(zhí)行毛澤東的路線、方針。

  宣布華國鋒為中央第一副主席,毛澤東說要發(fā)新聞,要登報,要各地表態(tài)。他說:“要造這個輿論,要宣傳華國鋒同志,要使全國人民逐步認識華國鋒同志!

  天安門事件后,“四人幫”的手伸向中央各部門,甚至提出讓遲群到中央調(diào)查部任部長,而這個部門一向是毛澤東、周恩來關(guān)心的機密部門!八娜藥汀钡奶嶙h受到華國鋒、汪東興的反對。

  華國鋒對“批鄧、反擊右傾翻案風(fēng)”、天安門事件的態(tài)度,不能只看他在公開場合的講話,那是別人起草,應(yīng)付形勢,應(yīng)付“四人幫”的,而應(yīng)看他在下面的講話、活動。華國鋒接見楊振寧就很說明問題。

  4月17日凌晨2時,華國鋒參加完政治局會議后趕到人民大會堂新疆廳,聽取熊向暉、方曉關(guān)于楊振寧來訪的匯報。

  熊向暉先介紹楊振寧在上海的情況。上海市委書記、革委會副主任徐景賢請楊振寧吃飯。席間,他大批鄧小平,送復(fù)旦大學(xué)的批鄧大字報選編。楊振寧說:我?guī)У男欣畈欢,一個小箱子裝不下。他拒絕接受,對批鄧也不表態(tài)。

  華國鋒說:“何必送人家,不要強人所難,在北京不要強加于人了。你提的意見(指熊向暉說華國鋒現(xiàn)在是總理,第一個見的外賓是學(xué)者楊振寧,是否合適?)不是沒有道理,我考慮還是我見。我見沒有爭論,因為主席批的是我見,如果我不見,找誰見也不好!碑敃r,如果華國鋒不出面,就輪到張春橋。華國鋒絕不給張春橋這樣的機會,所以這樣說。

  然后,熊向暉匯報陪同人員的名單,說:“名單我們不好定,有些為難,必須由華總理定。過去周總理見,政治局好多人都參加,江青、姚文元、遲群、謝靜宜都參加。這次,其他中央領(lǐng)導(dǎo)人是否參加?”

  華國鋒之所以這樣痛快,因為他了解情況。1975年華國鋒分管中國科學(xué)院的工作,國務(wù)院派胡耀邦到科學(xué)院工作,胡耀邦匯報時,華國鋒明確提出要支持像陳景潤這樣的人進行研究工作!芭、反擊右傾翻案風(fēng)”后,“四人幫”將科學(xué)院的《匯報提綱》作為重點批判。他們認為提倡基礎(chǔ)研究是翻案,就是翻“文化大革命”的案,就是否定“教育革命”。在這種情況下,讓周培源、吳有訓(xùn)、張文裕等科學(xué)家參加會見,不言而喻是對基礎(chǔ)研究的肯定和支持。

  華國鋒心里明白,如果王光偉來,遲群和造反派頭頭柳忠陽也要來,馬上說:“你給王光偉、遲群打電話!

  4月17日晚9時10分,華國鋒來到人民大會堂新疆廳。9時半,楊振寧準時到場,華國鋒首先迎上去握手致意。這是他任總理后會見的第一個外賓。這次會見,事先雙方都沒有規(guī)定題目,不用有人捉刀起草講話稿宣讀,必須有“批鄧、反擊右傾翻案風(fēng)”之類的話。華國鋒決定不印發(fā)談話記錄,因此講話比較隨意。談話內(nèi)容反映了華國鋒當時的想法和做法。

  華國鋒與楊振寧的這份談話記錄雖然整理了,華國鋒也審閱過,但是沒有發(fā)。熊向暉保留了一份記錄。后來,葉劍英找熊向暉了解華國鋒情況時,熊向暉特意拿著這份記錄,說:“他只字不提‘批鄧、反擊右傾翻案風(fēng)’!

  粉碎“四人幫”后,華國鋒、葉劍英指示北京市委重新審查天安門事件。1978年11月14日,中共北京市委作出《關(guān)于為天安門事件平反的決定》。12月18日至22日,在華國鋒主持下召開的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通過決議,指出:“天安門事件完全是革命行動。以天安門事件為中心的全國億萬人民沉痛悼念周恩來同志、憤怒聲討‘四人幫’的偉大革命群眾運動,為我們黨粉碎‘四人幫’奠定了基礎(chǔ)。全會決定撤銷中央發(fā)出的有關(guān)‘反擊右傾翻案風(fēng)’運動和天安門事件的錯誤文件!薄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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